他那支旱烟管虽然比乡镇上戴钢边老花眼镜的七十岁老公公手里的家伙稍稍短一点,可已经比同舱那位女青年的粉红绸洋伞长一些。 这是湘妃竹的,红润如玉,白铜斗儿,象牙咬嘴,挂着一副白银的剔牙杖 和小小一对碧玉连环,不盛旱烟的荷包却又是外国人用来装板烟的橡皮袋儿。
(茅盾:《官舱里》 《茅盾文集》第八卷129—130页)
王子修老大爷的烟盒子是豹码子木作的,很珍贵。据说这种木材制的盒子,就是酷暑天储存二斤肉,也绝不会变味。装烟呢,扣严了盖 子,永远保持烟的湿润。王子修老大爷的烟盒子不但讲究,烟袋也讲究。乌木管,玛瑙嘴儿,长长的,正好伸直自己的胳臂才能点火。
(骆 宾基:《山区收购站》 《建国以来短篇小说》中册第284页)
那是一枝熏得很透的海泡石烟斗,象它的
主人翁的牙齿一样地黑, 不过是香喷喷的,弯弯儿的,有光彩的,和他的手很亲密并且又补足了他的仪表。
([法]莫泊桑:《羊脂球》 《莫泊桑中短篇小说选集》上册第2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