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
从头至尾,长一丈,从 蹄至顶,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罗贯中:《三国演义》 第28页)
乌龙驹已经把地上的一堆干草吃得快完了。松了的肚带又感到紧 起来了。身上重新感到有力了。但是它仍然低着头,贪馋地继续吃着, 并且顽皮地探出头去,在旁边的一匹骟马的草堆上拉了一口干草,逗得 骗马掉过屁股踢它一下。它正要还报骟马一蹄子,忽然仿佛听见了什 么可疑的声音,立刻停止嚼草,抬起头,向着前方和左右张望,同时两只 耳朵机警地左右转动。紧跟着,它似乎明白了有什么危险来到,用力拽 它的缰绳。连拽几下,闯王仍没醒来。它连敌人在树林中摸索前进的 黑影也看清了,于是愤怒地狂叫起来,跳着,踢着,前铁掌在石头上踏得 火星乱飞。
(姚雪垠:《李自成》第一卷271—272页)
的确,你再也想象不出比它更好的马了。难怪骑手们见了这匹马 个个眼红,也不止一次有人想把它偷走,只是没有成功。到如今我还分 明记得这匹马的样子,一身毛象漆一样黑,四条腿象琴弦一般直,那双 眼睛简直不比贝拉的差,至于它那个劲儿呀,更别提了,一口气能跑一 : 百里,一旦骑熟了,它就能象狗一样跟住主人,连他的声音都听得出来1 卡兹比奇从来不用把它拴起来。
([俄]莱荣托夫:《当代英雄》第13页)
我仔细地看看这匹可怜的瘦马,它的肋骨差不多全露出来了,而且它那热汗淋淋的腹部两边就象铁匠铺的坏风箱那样做出痉挛性的、不规则的一起一伏的动作,——我马上认出它来,就是给马尔丁·彼得罗维奇拉过多少年车子的那匹肩上带伤的、又瘦又老的母马。
([俄]屠格涅夫:《草原上的李耳王》 《屠格涅夫中短篇小说选》第364页)
佛洛佛洛是一匹中等身材的马,从养马者的观点看来,并非没有可以指责的地方。它周身骨骆细小,虽然它的胸膛极端地向前突出,但却是窄狭的。它的臀部稍稍下垂,前腿显著地弯曲,后腿弯曲得更厉害。前后腿的筋肉都并不怎样丰满,但是这牝马的肋骨却特别宽,这特点因为它被调练得消瘦了的原故而显得格外触目。它的膝以下的脚骨,从正面看上去,不过手指那么大小,但从侧面看却是非常粗大的。它的整个身体,除开肋骨以外,看上去好象是被两边挟紧,挟成了一长条似的。但是它却具有使人忘却它的一切缺点的最大的长处。那长处就是blood(纯种),……筋肉在覆盖着一层细嫩、敏感、象缎子一般光滑的皮肤的那血管的网脉下面很突出地隆起着,象骨一般坚硬。它那长着一双突出的、闪耀的、有生气的眼睛的美好的头,在那露出内部软骨里面的红血的张开的鼻孔那里扩大起来。在它的整个姿体,特别是它的头上,有某种富有精力的同时也是柔和的表情。它是那样一种动物,仿佛它的不能说话,只是因为它的口的构造不允许它那样。
([俄]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第266页)
一匹黑马,伸成一条线,肚皮几乎要挨着地,在草原上飞跑,……疯狂的马,看来是在拚全力飞跑。灰尘在后面飞扬。雪片似的白沫,喷到胸脯上。马的两肋汗淋淋的,象水洗过一样。
([苏]绥拉菲摩维支:《铁流》第8页)
泪。这是一匹农家养驯了的马,一生中耕过的地已经不少。除了这些,它还怀着孕。它的
怪里怪气的外号(老废物)对它很合适,就象对于受到上帝祝福、没有牙齿、说话跑风的老婆子是同样地合适一样。
([苏]法捷耶夫;《毁灭》第82页)
(达尔大尼央出场时所骑的马是)一匹倍亚仑出产的身材不大的马,口齿是十二岁到十四岁,毛皮是黄的,尾巴是光秃秃的,然而几条腿弯却都很强健,在它走着的时候尽管把脑袋低过膝头底下,却不必使用鞘带,它也同样可以每天走到八法里。不幸这匹马的这些优点却被它的古怪的毛皮和很不得体的姿态遮掩得
干干净净,因此在那个谁都自命是相马专家的时代,这匹身材不大的马在十多分钟以前经过麦安的波让西门走进城里,它就造成了一种教人轻视的感觉,并且因为轻视这匹马,同时也轻视起骑马的人。
([法]大仲马:《三个火枪手》第5页)
雅洛(马名)是多好的一头牲口J它乌黑的皮毛象丝绸一般闪光。从侧面看,它背上和腿上显出了更黑更亮的圈圈。它生有多好的尾巴,多好的鬃毛,都是这么密、这么长J它的蹄子象钢铸的,宽阔的胸膛吸起气来象风箱。它生有一双海鹰的眼睛。它不但看得远,就是在浓雾里、在飞旋的雪里、在黑暗里,它都看得
清清楚楚。
([芬]艾伯伦:《骏马雅洛》 《外国短篇小说》中册第35页)
这些马都是阿拉伯种,四肢细长,蹄上有小毛,鬃毛很稀,动作灵敏轻快,和那种骨骼硕大、供当时全副甲胄的武士乘坐的佛兰达和诺曼第出产的马完全不同。那种马和一匹阿拉伯马放在一块,一个好象是实物,另一个就好象是影子。
([英]司各特:《艾凡赫》第15页)